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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不能,不只是替代品?

 

原本只是一個沒有生命的塑膠製品,就在一天主人出門上班的早晨,娃娃開始可以活動自己的身體,可以到處走動,甚至有了自己的意識。因為,她有了心。

 

不帶任何預設的角度進了戲院,卻在一種非常揪結的情緒中看完了整部片子。從一開始看見主人怎樣對待娃娃的好笑(我承認一開始我覺得很滑稽),轉化為人之於這個社會的疏離與孤獨,最後到一種無法自主的替代與功能性。我終究是在這樣的情緒中多次的掉淚。

 

不論是日本社會的現況,或者是整個大環境的縮影,資訊處理的速度越快,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卻越來越遠。放棄學習溝通、逃避承認失敗,最後選擇一個沒有生命、不會違背你意志的玩偶,做為與世界最後一絲連繫的替代品,當然更重要的,他能解決人最基本的生理需求,滿足你對高潮的期待與幻想,卻不用付出、思考、迎合。因為這個世界,你是老大。

 

「你可不可以不要有心?因為那樣很麻煩。」

什麼時候人變得如此自大、孤僻而其實膽小且脆弱?

 

是否也因為這樣一份孤僻,讓我們不斷尋求生活上的替代?充氣娃娃解決生理的需求,女僕咖啡廳實現當主人的幻想,不斷玩樂在不同的情人間展現自己的魅力,隨便找個人來愛表示自己仍有價值…。是否我們在尋找替代品的同時,也成為了另一個人的替代品?難道我們自己無法成就自己的價值,一定要有另一個人才能使自己完整且有意義?

 

「有了心,很痛苦」

「但這個世界好的事還是很多吧?」

 

人的心總是如此的複雜又麻煩,但有了心之後卻開始留戀這樣不解的世界。充氣娃娃解決了人無法滿足的想像卻填補不了內心的空虛,充氣娃娃迎合了生理的渴望卻替代不了在這真實世界的地位。而我們擁有心,擁有溫暖的身體與真實的感受,一如【伊莉莎白小鎮】裡的Claire所說:我們不是誰的替代。我們也不是在找尋替代。

 

 

喜歡女主角在戲中的一舉一動,把一個娃娃演的恰如其份(身材之好…);導演是枝浴和講故事的功力,讓故事的層次與多條軸線自然的交織呈現;李屏賓對於鏡頭的掌握,讓故事的疏離更加的淡然(有朋友說,好幾幕都可以當寫真集…)。我在乎的音樂雖然篇幅多的有些搶戲,不過World's End Girlfriend對於氣氛的營造以及配器的拿捏,卻讓人不自覺的合而為一。

莫名的,這些組合讓我又更喜歡日本一點,那種對生活淡淡的愁緒。

如果覺得這個世界太沉重,那就來聽聽歐噴愛的"塑膠味",一段愛上充氣娃娃的動人愛情故事,一解心中的無奈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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